【亮光相遇24H/12:14】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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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k+ 一发完
讲个故事，聊以慰藉。
俞亮和时光永远未完待续。
“俞亮和时光在一起陪伴的日子，就是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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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沈一朗签围达的那一天，时光刚比完赛，千里迢迢就坐着飞机往回赶，奖杯都是许厚给他带回来的。
到了地，时光愣是在围达门口就把刚签约完的沈一朗给拦下了，搂着脸就亲，把沈一朗的眼镜都亲歪了。沈一朗也任他闹，俩人笑着合计把洪河也叫出来庆祝一下，没想到转身就看见俞亮从门口出来了。
时光乐呵呵的，开心是真的开心，看见俞亮也没多想，举着扇子就喊了一句“俞亮！”，结果俞亮冲俩人点了点头就走了，像是和他俩不熟一样，低气压周围二百米都能感觉到。时光看着俞亮走远的背影疑惑，低声说这是又吃错什么药了啊，沈一朗听到笑了笑没说话，还顺手整了整时光歪掉的领带。时光又笑嘻嘻的，抬手揽住沈一朗的肩膀，嘴上嚷嚷着吃火锅吃火锅，就和沈一朗一起走了。
之后时光给洪河打完电话还不忘给俞亮发消息。
时光：今天我和阿朗还有洪河在外面吃了，小俞老师不用等我啦自己吃饭吧！
02.
俞亮：好。
时光撇嘴。
结果又来了一条。
俞亮：少喝酒。
时光哼笑，嘴上骂着臭屁，心里莫名其妙美滋滋的。
时光：收到了领导！一切听从小俞老师的指挥（敬礼！
03.
洪河说回来下棋的时候，时光正在俞亮家的客厅和俞亮下快棋。北斗杯之后俞亮就搬出来住了，自己一个人也要租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美曰其名一个书房一个卧室不可混淆，把时光听得愣愣的，暗自感叹有钱人享受生活的方式就是不一样。
最后还是方绪出来打圆场，说自己替小亮租错了，本来以为两个卧室正好——
“为什么一个人住，两个卧室正好？”
那是俞亮搬家之后的暖房聚餐，时光当时往嘴里塞锅包肉，想着白川老师这手艺能和我妈媲美了。
于是时光忽略了俞亮在一旁看向方绪的视线。
于是时光理所当然地错过了方绪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的瞬间。
白川见状给时光夹了一块儿肉，无奈地把话题支到了美食上，时光登时两眼冒光，和白川讨论了个天昏地暗，殊不知一张桌子上只有他一个局外人，剩下的三人小团伙全都暗自舒了一口气。
于是现在，在洪河和沈一朗那里依然是局外人的时光在电话里表达完自己的兴奋和激动之后，听着洪河的住宿安排一脸问号。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这有啥不明白的啊？”洪河又重复了一遍，“我回来之后当然是和阿朗住一起了，你要是觉得不挤，就上我们这屋来打地铺，要是觉得挤呢，你就问问俞亮，看看他那屋能不能再住一个人，我估计是可以，你不老是说他那屋挺大的吗？还是市中心，交通也方便……”
沈一朗在电话那头不敢出声，疯狂示意洪河说多错多，洪河点点头表示了解，差点没憋住笑，再开口还是一本正经：
“不着急啊不着急时长老，你先考虑考虑，我还得看看这棋谱啊，都一年了也忘的差不多了，我先挂了啊时光，拜拜拜拜！”
电话这边洪河一挂，沈一朗就和他在出租屋里笑了个天昏地暗，虽然出卖兄弟很不够意思，但是没准这俩人就差这临门一脚呢。沈一朗难得和洪河一起闹，拉着洪河就要分享八卦，洪河来了劲，你要说这个我可精神了啊！
电话那边时光一挂，他就在阳台站着不动了，连回头也不敢，因为俞亮就在阳台门口那坐着，也不知道推拉门阻隔了几句洪河的插科打诨，正想着怎么开口和俞亮商量这事儿呢，没想到时光下定决心一回头，俞亮就坐在那看他，他嘴角上扬，不知道看了多久。
推拉门也没关，相当于他和俞亮一起听完了洪河的电话。时光无力地闭了闭眼，悔恨完以后接洪河电话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之后，刚想开口和俞亮打个商量，没想到被俞亮抢了先。
那是个上午，阳光不刺眼，俞亮刚刚领回九段的荣誉，整个人坐在棋盘边意气风发，好像天生就是为围棋而生的一样。
而这么优秀的俞亮，笑弯了眼睛，黑色瞳孔里都是他，还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嘴角翘起的弧度完美又可爱，他对自己说，用好听的嗓音对自己说。
“时光，欢迎入住。”
——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时光心里的某些眷恋开始发生变化。
04.
俞亮家时光去过很多次，北斗杯之后的庆功宴，那年春节后的大年初一，各种节日被方绪拉来被俞亮带来，俞晓旸现在见他都小光小光地叫。加上时光本来就自来熟，明娴喜欢他喜欢到大到睡衣小到牙刷都给时光备个全套，就等他哪天来能派上用场。时光第一次享受这待遇的时候都蒙了，和俞亮躺在一张床上盖两床被的时候才恢复点儿理智想，怎么阿姨准备得那么全面却忘了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呢？
俞亮家时光去过很多次，可是时光家俞亮就来过两次，第一次是韩国归来一心想找时光下棋，结果被时光拒之门外；第二次就是现在。
时光早就扒拉着米饭把红烧肉吃得香喷喷的了，俞亮却坐得端正，只夹离自己最近的菜，小心翼翼的，整个人拘谨的要命。时光妈妈给他夹菜，俞亮连忙受宠若惊般端起碗道谢接过，最后时光妈妈笑着开口：
“小亮真是个好孩子。我们家时光啊，太闹腾，你肯定照顾了不少，现在又要搬去你那住，时光，你和我保证，以后不许太麻烦人家小亮，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时光嘴里嚼着鸡蛋含糊不清地应着，一脸被教训的不爽。
俞亮看了眼蔫蔫的时光，又对着时光妈妈说：
“阿姨，不麻烦的！而且，上次我发烧，多亏了时光照顾我，他说您是医生，耳濡目染，以后我俩谁照顾谁真的还不一定呢。”
俞亮抿着嘴笑的时候乖巧又懂事，时光妈妈喜欢到就差抬手摸头了。不得不说，俞亮这话时光听着也很受用，连忙点头应和，没想到俞亮乘胜追击又来了一句：
“阿姨，把时光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这下时光和妈妈一起愣住了。
俞亮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从耳朵到脖颈顿时红到离谱，这话说得太着急了，解释起来也很着急，俞亮赶紧放下筷子朝时光妈妈摆手：
“不是……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时光妈妈一脸欣慰，看向俞亮的眼神都多了些欣赏和满意。
“好，那我就放心了，吃完饭我就不留你们了，早点回家休息吧，啊。”
俞亮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时光意识到俞亮在看自己，连忙低下头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耳朵比俞亮的还要红上几分。
05.
许媛是今年围达新签的棋手，女棋手，年龄小，本事大，定段赛表现优异，方绪顺势收入囊中，给围达又添了新力量。
沈一朗给洪河讲八卦的时候配上认真眉眼把洪河气了个够呛，下次仨人一起吃饭时他全程言语敲打时光，誓要把时光那榆木脑袋敲出个裂缝才罢休。
洪河说：
“阿朗可都和我说了啊，围达今年新签的那个女棋手！……叫什么来着？许，许什么？”
“许媛。”沈一朗帮腔。
“对对对！许媛！这小妹妹可来势汹汹啊，比你时长老懂近水楼台的道理，天天拉着俞亮请教这请教那的，听说长得还贼漂亮！坐怀不乱那是柳下惠，不是你家俞亮，你长点儿心吧啊！”
时光当时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权当洪河满嘴跑火车听个乐了，结果没想到有一次他去了围达，真看到了许媛。
06.
时光去少年宫找白川玩，白川正好有事儿要来围达一趟商量围甲对阵的安排，方绪在电话那边说时光来正好，最好可以和他们下一盘，就当围甲前的友谊赛了。时光心想自己还从来没看过阿朗训练呢，也不知道他在围达适不适应，正好自己今天有空，于是爽快地答应了方绪的邀约。
方绪开车来接他们，时光坐在后座，他看着方绪给白川系上安全带、随后俩人旁若无人地笑了出来，目睹全程的时光整个人一激灵，连忙瞅窗外装作看风景，心想不会吧不会吧，绪哥不会连自己师兄都不放过吧。
一路上时光的想法过于惊悚，围达没过多长时间就到了。方绪和白川进了办公室，时光就自己一个人闲逛，白川临走前还嘱咐他别乱跑一会儿一起回去，时光点头应下，想着绪哥和白川老师这事儿一会儿可得好好问问俞亮。
07.
“俞师哥，你帮我看一下，下一步是不是下在这比较合适？”
时光还没走近，先被女孩子的声音吸引了目光，清脆又好听。时光抱着胳膊倚着墙远远地看着，心想，俞亮这白衬衫还挺配女孩这白裙子。
时光看沈一朗自己打谱，看穆青春和周思远一起复盘还不忘互怼几句，看俞亮认真的侧脸和女生微俯身的谦逊和笑意。
看挽上去的衬衫袖口和手表，看披肩的发丝和纤长的手指，看到不经意抿起的嘴唇，看到害羞脸颊和可爱酒窝。
“诶呦，这么热闹啊？”
时光毫不犹豫打破了略微妙的和谐氛围，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沈一朗先反应过来，叫了一声“时光！”随后稳稳地接住了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光，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背，问，你怎么来了？
周思远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穆青春勾起嘴角，对时光点了点头，时光一一应下，对沈一朗解释了自己被白川老师拉来的事实，随后转头看向俞亮和许媛。
俞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许媛在一旁无措地站着，看时光朝自己看过来，连忙开口：
“是时光大神吗！我叫许媛！我特别喜欢你的棋！你和俞师哥的每局棋我都很喜欢！尤其是你们的对局，太精彩了！简直就是棋逢对手！时光大神，我能和你握个手吗？”
俞亮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时光心里冷哼，表面不显，和许媛握完手还要来打趣几句俞亮：
“平白捡了个实力强又漂亮的师妹，俞亮，你也太血赚了吧！”
08.
时光从围达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俞亮坐在客厅里打了会儿棋谱，又到厨房里想煮两碗面。结果等水烧开的时候时光终于从屋子里出来倒水喝了，俞亮在厨房里看着站在餐桌前的时光一杯又一杯地喝水，轻声开口：
“时光。”
时光停下了动作。
俞亮叹了口气：
“时光，如果你生气的话，你可以直接来告诉我的，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直接说，不要一个人闷着。”
没想到时光一开口就夹枪带棒：
“我哪敢生气啊，小俞老师爱情事业双丰收，我高兴祝贺还来不及呢。”
俞亮连忙给锅关了火：
“哪来的爱情？”
“呵，洪河一开始和我说我还不相信呢，今天一看，一点儿都不假”，时光攥着杯子的手渐渐收紧，语气好笑又嘲讽，“小俞老师也太小气了，握个手都不让，好吧，打扰到你的小师妹请教你问题了，真的很抱歉，如果我多余，搬出去也是理所应当的，还得麻烦小俞老师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迟钝，什么时候该搬走辛苦你提醒了。”
时光撂下杯子就要走，俞亮连忙冲出来拉住他，时光挣扎，俞亮就拉着他回到餐桌旁，抱着他坐上了餐桌，两只手扶在桌子上，用身体把时光围了起来。
时光两只手放在俞亮肩膀上推他，俞亮近距离看他，居然看到了通红的双眼和落下的眼泪，顿时心疼的不行，一只手握住了时光的手腕，一只手去轻抚他的后背，等他不再挣扎，就松开手腕去擦时光的眼泪，没想到越擦越多，最后时光竟扑到了俞亮的怀里，无声地颤着肩膀哭了出来，俞亮只得一下一下地顺着时光的后背，开口安慰。
“我小气是因为你居然先抱了沈一朗最后才和我打招呼，居然握住了女生的手而我却不能阻止什么……时光，我喜欢你。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我不只是想做你的对手，我还想参与你人生中的每个时刻，我担心太早说出来你会被吓到，但是太晚说的话我又怕我会错过你……你可能不知道，刚才你说的话很像吃醋，所以我才想现在把这些说出来。希望你不会被吓到，也不要有压力，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我会错了意，你也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
时光猛地抬起头来，双手还搭在俞亮的脖子上，一张脸哭得乱七八糟的，眼里的光都成了碎片，皱着眉看着俞亮。
俞亮觉得自己真的拿时光没办法，温柔地帮他擦掉眼泪，没想到时光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说出口的声音有点哑：
“我不准。”
“嗯？”
“我不准你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准你去和别人谈恋爱，不准你帮别人擦眼泪，不准你去抱别人，不准你对她们温柔地笑，不准……”
时光凶狠的眼神在想更多可能时茫然了一秒，随后又换上奶凶的表情和语气恶狠狠地威胁，虽然这些在俞亮眼里看起来可爱非常：
“也不准说喜欢她们！你既然说了喜欢我，就一辈子不能反悔，不然，不然你就是笨蛋！”
俞亮失笑。
时光气哄哄的，耳朵红透了。
09.
“那时光，现在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当然啊！”
时光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我可以吻你吗？”
时光被俞亮带着水光的眼神蛊惑，下意识点了点头，但还没等他闭上眼睛，就被铺天盖地的俞亮的气息包裹。
一开始只是嘴对嘴的触碰，后来俞亮无师自通般的伸出了舌头，顿时两个人的脑中炸成了烟花。舌尖缠绕着吸吮，时光还往前凑要舔俞亮的唇，最后离开的时候时光轻喘着眯着眼看他，俞亮顿时就有了世俗的愿望，但是他只能抱了会儿时光，就急忙往卫生间跑。时光深呼吸拼命往下压心头的燥热，却在放松时回想起了刚才柔软的触感，整个人害羞到不行，捂着脸无声偷笑，把餐桌上的自己蜷成了一团。
10.
第二天早上时光是在俞亮的怀里醒过来的，他还没睁眼先和俞亮说早安，俞亮亲了亲他要睁不睁的眼睛，最后破天荒地搂着时光陪他赖了二十分钟的床。
方绪那天见俞亮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他和时光在一起了，俞亮问他怎么看出来的，方绪一脸高深莫测，只说天机不可泄露。
等俞亮发现自己穿着时光的衬衫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想到时光那边没准也是如此，俞亮没忍住，低头笑了笑。
沈一朗看在眼里，推了推眼镜，下一秒就给洪河发了消息。
11.
沈一朗：成了。
洪河：卧槽？！真的吗？怎么那么快？！
沈一朗：我说的一个月你说的两个月，我赢了，请我吃饭啊，别忘了。
洪河：啧，严谨点儿，我说的两个月内你说的一个月内，那两个月内不也包括一个月吗？咱俩都赢了嘿嘿，我可没输！
沈一朗：嘿，你怎么还耍赖呢洪河！
洪河：让时光请咱俩吃饭。
沈一朗：成交。
12.
那天时光接到俞亮电话的时候正在和许厚复盘，这一盘时光输在收官，正愤愤不平着要让许厚给他补补课呢，俞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时光接通了电话，还没听到俞亮的声音先听到了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和吵闹声，时光顿时心都揪起来了，连忙站起来问俞亮怎么了，俞亮的声线居然是颤的，呼吸不稳着说时光，我没事，你快来，来我家。时光电话都不敢挂直接冲了出去，到了俞亮家却整个人呆住了。
明娴坐在沙发上低声抽泣，俞亮给了时光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就坐在妈妈旁边轻声安慰，最后让妈妈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白川站在一旁僵直不动，脸色苍白，看到时光赶来，点点头算打过招呼，随后又一动不动地看着明娴，眉头皱紧。
客厅花瓶的碎片在地上堆积，书房不时传来几句低吼。时光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明娴哭得他心疼，周围的安静让人感到压抑，他半蹲下来想说一句阿姨，别难过了，哭太久对身体不好。
没想到白川掷地有声：
“师母，我和方绪是认真的，虽然事情这样发展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们也从来没有想过隐瞒。您可以不用管我，但是方绪真的很需要你们的认可，让你们这么生气，不是我们的本意。”
时光听着白川说的话，茫然地对上俞亮的眼睛，俞亮也看着他，眼里的悲伤烫的时光心头一惊。
时光又听到白川开口：
“我爱方绪，也是很认真的。”
直到书房门被打开，时光看到方绪跪的笔直，都没让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13.
那段时间糟透了，方绪和俞晓旸的关系又被抻到了一个岌岌可危的状态。明娴根本没力气去管什么世俗不容、棋手之耻，白川的一次次乞求、方绪的一次次下跪看得她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先松口的是明娴，白川听她对自己说“只要你们都开心快乐、平安健康就好了”的时候，双眼通红，深深地朝师母鞠了一躬，随后又在师母的拥抱中落了泪。
时光天天做噩梦，不是在梦里哭出声来，就是在惊醒前大喊着俞亮别走，最后只能满身是汗地紧紧抱住俞亮，俞亮也只能一遍遍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梦，一遍遍轻柔地拍着时光哄他入睡，然后在时光睡着时兀自收紧抱着他的手臂，独自心慌。
14.
他们都在兵荒马乱的时间洪流里学会了爱与被爱，经历了心城没落，也懂得了爱意难得，在紧握住珍惜之前，好在彼此早已坦诚，轰轰烈烈千帆过。这种代价姑且叫做成长，回味一遍，余韵悠长；后来并肩，细水流长，厚重余光。
15.
那年春节，时光妈妈需要在医院值班，于是大年三十时光就被俞亮接回了自己家。刚一进门，看见方绪和白川的那一瞬间时光就两眼一黑，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整个人都僵住了。俞亮伸手拉他进门，时光颤抖着要躲开，没想到俞晓旸突然开口。
“小光，进来吧，年夜饭马上就做好了。”
时光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个春节所有人都好开心，方绪和俞晓旸谈围达下一步的计划，白川和明娴聊少年宫的趣事，时光刚和俞晓旸下了一盘棋，就被明娴叫去塞了一个苹果。时光啃着苹果走到阳台上来找俞亮，俞亮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担心他着凉。俩人坐在躺椅上看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天空，俞亮先开口：
“恭喜你啊时光九段，你刚比完赛我爸就想让你来复盘顺带着祝贺你了，但是没想到韩国的赛后采访耽搁太长时间了，你昨天才刚下飞机就拉你来了，不累吗？”
时光闭着眼睛咬着苹果，笑嘻嘻地：
“当然累啊，但是很开心！”
时光紧了紧握着俞亮的手，很长时间才开口：
“我还是觉得绪哥和白川老师很勇敢，到最后能收到亲人最真挚的祝福和接纳，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啊。”
俞亮轻轻用手指抚着时光的手背，感叹着点了点头，随后笑出来：
“其实你要是舍得的话，我也可以给我爸跪几天的。”
“啧，说啥呢！”
时光嗔怪地打了一下俞亮的手。
俞亮重又握住时光。
“你知道吧？前几天阿朗和潇潇姐见对方的家长了，他们都开始讨论结婚的事情了，我就突然觉得，一切好快啊，每个人都要有美好的结局了啊。”
俞亮转头看时光闪烁的眼睛：
“那时光，你准备好迎接和俞亮的美好结局了吗？”
天空彻底黑下来了，这时候的烟花一定最美。
时光也转头看他：
“当然，时刻准备着。”
16.
跌跌撞撞，但好在余光漫长。
俞亮和时光在一起陪伴的日子，就是余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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